第 7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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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6 章
方永琳和徐解語是怎麽相處來著？
英姿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她倆同框時的場景。
有些人同框火光四濺，比如陳酉安和江垚；
有些人同框大家呵欠連天，比如徐解語和方永琳；
因為似乎一直只有方永琳單方面輸出，後來她連輸出都懶得做了。
兩位內娛同齡小花的花粉，按理說一向是仇人見面、分外眼紅。
兩邊的團隊是針尖對麥芒，為了資源、為了流量撕得披頭散發。
但一切都太過順理成章，每個同框都和劇本嚴絲合縫，沒有半點抓馬。
她們本尊，活像是兩個用來撕逼的皮套。
英姿不記得她們之間有什麽真情實感的敵意。
方永琳針對更多的，一直是英姿。
她嫉妒徐解語，只是嫉妒她能光明正大站在江垚身邊、和他訂婚罷了。
Be like【我不是針對你，你只是我發洩怒氣和嫉妒的工具人而已】。
徐解語也根本不在乎她。
徐解語只在乎銀行卡裏的餘額，還有每一年的超季新款。
方永琳發給她的郵件，她連拆開看一眼都沒興趣。
所以方永琳到底能有什麽話、什麽監控，要在意外死亡前發給徐解語？
英姿完全想象無能。
越想越好奇。
英姿問楊書薇，能不能把那個文件發給她。
楊書薇嬉皮笑臉：“英姿姐姐，你說的這是小事，那你能不能也幫我個忙？讓我姐夫多給我資源、捧我出道啊？”
英姿：“……你要出道？”
一說起這個，楊書薇激動起來。
“你在說我不行嗎？現在出道的愛豆一個賽一個地拉，大家都是明面上的擺爛、摸魚、拼人脈，我好不容易摸到點人脈，為啥不出道？”
她湊過來，笑嘻嘻：“英姿姐姐，姐夫送我進隔壁那個超新星出道唄？或者隨便塞個旅行綜藝也行，我保證不管給我什麽人設我都乖乖接著，挨罵也無所謂——”
“哎哎哎你等下！你打住！你姐夫——不是，陳酉安，他、他不做娛樂圈業務。”
對啊，陳家是做貨運起家的，陳老爺子的商業帝國裏根本沒有媒體、影視這塊拼圖。
“他就沒有應酬、需要進行情色交易的？他和朋友們吃飯喝酒就不需要找女明星陪酒什麽的？”
“……小姑娘你在想什麽？你小小年紀腦子裏怎麽都是這種東西？陪酒？這兩個字是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該說的話嗎？”
楊書薇不耐煩地皺眉：“哎呦裝什麽呀？我又不是沒在這個圈子裏混，我又不是沒看過徐解語她們公司裏其它女愛豆怎麽爭取資源的，內娛誰不是這樣？這又不丟人，付出了一切還不能紅才丟人！”
英姿：……徐解語的經紀公司到底道德滑坡到什麽程度了？楊書薇一個後援會會長都能看見那麽多社會黑暗面？？？
半年沒見，這姑娘道德底線坍塌的速度簡直驚人。
但是英姿現在沒空挽救她和老陳家企業的口碑。
“你就說這郵件給不給我？我可以送你一個鱷魚皮包當禮物。”
剛說出口有點後悔，她給胡馨萍也不過買了一個普皮的而已。
啊好貴的情報。
楊書薇一聽能拿超級難買的鱷魚皮包眼睛都亮了，生怕她反悔一樣答應下來，立刻從包裏拿出pad找郵件。
楊書薇在那兒翻郵件，英姿手機正好響了。
她低頭看消息——
陳酉安發過來的，他那邊剛剛起床，把早飯拍給她看。
一大杯咖啡、薄餅蘸醬、大碗布丁、水果……
他拍攝技術極佳，尋常早餐在他的相機裏秀色可餐，美味撲面而來，似乎還有陽光的味道。
看著就充滿生活的氣息。
她會心一笑。
想了想，把剛剛刷完的賬單截圖給他看。
他秒回一個狗頭。
【來勁刷】
【我吃土也得供你刷】
她差點笑出聲。
光速回一個拳頭。
【這才多少錢？怎麽這麽小氣？】
【我知道，那張額度夠嗎？我給你提額吧】
一分鐘不到的時間，他那邊發消息說提額了。
再過幾分鐘，他又發來一張空盤照片。
【趕緊吃光、努力工作，你不用客氣，喜歡什麽就買】
有他這句話，她心裏有底多了。
別等會兒給小姑娘買包，還得配一堆貨，萬一額度不夠，這就丟人丟大了。
窮鬼英姿盤算著要配多少貨才行，眼神無意地一瞥，忽然發現——
楊書薇放在桌上的手機，居然在錄視頻！
她發現的同時，楊書薇同時發現了她發現了她在錄視頻，二人來不及驚訝，同時伸手去搶手機！
還好英姿眼明手快、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。
她翻了翻，好啊好啊，從剛才【碰巧遇見】開始，楊書薇就在錄音了。
她沒好氣地拿著罪證指向楊書薇，指望她給自己一個說法：“說吧，為什麽要偷偷錄音？”
小姑娘嘶了一聲，那表情，有點愧疚，但不多。
“大家都很好奇你男朋友到底什麽樣，也很好奇你什麽樣，我想拿小號投稿YXH，賺點外快。”
“那你就不經過我同意錄音嗎？”
楊書薇似乎被說得有點羞澀，半晌忽然趁亂奪過手機：“好了好了，我刪了還不行嗎！”
英姿才不信，再次把手機奪過來——
果然，楊書薇剛才又上傳網盤了。
這下楊書薇沒得抵賴，訕訕地撇嘴：“怎麽這麽精啊……”
英姿真的有點生氣，很嚴肅地說：“我和陳酉安都不想把隱私公布出去，你這樣偷偷錄音我是可以告你的。對了，你今年成年了是吧？這下未成年人保護法可保護不了你。”
楊書薇面紅耳赤，到底是個小孩子，好半晌終於被嚇哭了。
英姿：……我這是造什麽孽。
英姿立刻和她一起去刷了個鱷魚皮包，被天降巨款砸暈的楊書薇喜笑顏開。
她拿著這和她年齡氣質完全不符的鱷魚皮愛不釋手，忽然長嘆一口氣：“英姿姐姐，我現在相信你和我姐夫是真的感情好了。”
英姿失笑：“你又知道了？”
“嘖！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的表情又多甜蜜，這種下意識的表情根本騙不了人。”
她的表情，很甜蜜嗎……
其實楊書薇這樣的外人爭辯沒有意義，可英姿就是忍不住想杠一下：“那說不定只是我一個人剃頭挑子一頭熱呢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這種天價的東西他都隨便你買啊！有幾個有錢人這麽大方？”楊書薇拿起手裏的包給她看。
英姿失笑：“他有的是錢……”
“有錢也不代表要給陌生人花！錢在哪裏，愛在哪裏，他的錢都在你手裏，說明他這個人、他的心，都在你這裏。”
這麽一說，陳酉安還真是從一開始，就隨便她花錢。
而他對其他人，不能說一毛不拔吧，只能說“別占我便宜”。
這樣一想，她心情陡然好了起來。
以至於打開那個視頻時，她嘴角還掛著不自覺的笑。
直到看到方永琳那張瘋狂可怖的面容，她的笑瞬間消失，從腳底躥出一股寒意。
楊書薇按了暫停，把pad推過來：“英姿姐姐，這東西太嚇人了，我可不敢看。”
英姿：……這又不是午夜兇鈴。
她看就她看。
可能是因為視頻裏的人已經死了，再見到她生前的視頻，這一幕不免讓人覺得很詭異。
方永琳身上還穿著拍賣會當天的裙子，妝容都哭花了，頭發淩亂，還真有幾分像女鬼。
她好像是拿著鏡頭，手不太穩，場面晃個不停。
她又哭又笑，似乎有千言萬語，幾度欲言又止，始終沒說出一個字。
英姿看過她演戲，一塌糊塗，此刻卻覺得她簡直就是個影後。
那種不瘋魔不成活的感覺簡直太對了。
過了好久，她陡然笑出聲，用手不停地擦眼淚，直到把黑色眼線擦得到處都是。
她終於開口了，聲音啞得不像話：“要死了，真的要把這些都發給徐解語嗎？”
她沒看鏡頭，捂著臉笑：“發吧，反正她九成九也不會看我的東西。”
下一秒，她放下手，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晶瑩的淚珠，又瘋狂又脆弱。
“徐解語，你知道嗎？我們兩個就是傻子，我們兩個都被江垚耍得團團轉。他根本沒把你當回事，從和你訂婚開始，他就想好要把你這個女明星吃幹抹凈。他也把我當傻子，為了他能一身幹凈地奔向他的心肝寶貝，就把臟水全潑給我們倆——哦對了，還有溫子倫那個傻瓜，我們都是傻瓜！”
她說著說著，伏案大哭，像個被拋棄的孩子。
英姿知道她已經死了，但這一刻，真的很想伸手去安慰安慰她。
方永琳卻驟然起身，明明面露兇狠，但是卻好像下一秒就要徹底崩潰。
“我告訴你，他別想這樣利用完我就和那個醜八怪美美在一起，我不會放過他們的！你要是但凡有點腦子、有點自尊，你就該拿著這視頻，當成你清白的證據發出來，我們倆一起整死他！”
英姿倒抽一口氣，方永琳，居然是這樣想的……
可是，徐解語卻……
方永琳說完，自己捂嘴大笑：“哦不對，你現在要麽在奢侈品店裏買包，要麽在物色下一個金龜婿，可能根本看不到我發給你的視頻。以前我老嫌你笨，現在想想像你一樣也挺好，我這樣二十多年喜歡一個人有什麽用？我還和別人在一起、想惹他吃醋，沒想到我才是個傻瓜……”
她邊說，邊撐著桌面站起來，搖搖晃晃，真的醉得很厲害。
方永琳的手放在鏡頭上，明明都是眼淚，但眼睛裏卻含著笑。
“算了，看不到也好，看不到說明你根本不在乎江垚。下輩子，下輩子我要和你一樣，當個沒心沒肺的人吧。”
下輩子……
英姿被關鍵詞觸發，剛想驚呼，屏幕卻驟然停下，定格在她的臉上。
絕望淒厲的笑，支離破碎，腐壞絢爛，但卻極致妍麗。
然後，絕望赴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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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姿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她倆同框時的場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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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同框大家呵欠連天，比如徐解語和方永琳；
因為似乎一直只有方永琳單方面輸出，後來她連輸出都懶得做了。
兩位內娛同齡小花的花粉，按理說一向是仇人見面、分外眼紅。
兩邊的團隊是針尖對麥芒，為了資源、為了流量撕得披頭散發。
但一切都太過順理成章，每個同框都和劇本嚴絲合縫，沒有半點抓馬。
她們本尊，活像是兩個用來撕逼的皮套。
英姿不記得她們之間有什麽真情實感的敵意。
方永琳針對更多的，一直是英姿。
她嫉妒徐解語，只是嫉妒她能光明正大站在江垚身邊、和他訂婚罷了。
Be like【我不是針對你，你只是我發洩怒氣和嫉妒的工具人而已】。
徐解語也根本不在乎她。
徐解語只在乎銀行卡裏的餘額，還有每一年的超季新款。
方永琳發給她的郵件，她連拆開看一眼都沒興趣。
所以方永琳到底能有什麽話、什麽監控，要在意外死亡前發給徐解語？
英姿完全想象無能。
越想越好奇。
英姿問楊書薇，能不能把那個文件發給她。
楊書薇嬉皮笑臉：“英姿姐姐，你說的這是小事，那你能不能也幫我個忙？讓我姐夫多給我資源、捧我出道啊？”
英姿：“……你要出道？”
一說起這個，楊書薇激動起來。
“你在說我不行嗎？現在出道的愛豆一個賽一個地拉，大家都是明面上的擺爛、摸魚、拼人脈，我好不容易摸到點人脈，為啥不出道？”
她湊過來，笑嘻嘻：“英姿姐姐，姐夫送我進隔壁那個超新星出道唄？或者隨便塞個旅行綜藝也行，我保證不管給我什麽人設我都乖乖接著，挨罵也無所謂——”
“哎哎哎你等下！你打住！你姐夫——不是，陳酉安，他、他不做娛樂圈業務。”
對啊，陳家是做貨運起家的，陳老爺子的商業帝國裏根本沒有媒體、影視這塊拼圖。
“他就沒有應酬、需要進行情色交易的？他和朋友們吃飯喝酒就不需要找女明星陪酒什麽的？”
“……小姑娘你在想什麽？你小小年紀腦子裏怎麽都是這種東西？陪酒？這兩個字是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該說的話嗎？”
楊書薇不耐煩地皺眉：“哎呦裝什麽呀？我又不是沒在這個圈子裏混，我又不是沒看過徐解語她們公司裏其它女愛豆怎麽爭取資源的，內娛誰不是這樣？這又不丟人，付出了一切還不能紅才丟人！”
英姿：……徐解語的經紀公司到底道德滑坡到什麽程度了？楊書薇一個後援會會長都能看見那麽多社會黑暗面？？？
半年沒見，這姑娘道德底線坍塌的速度簡直驚人。
但是英姿現在沒空挽救她和老陳家企業的口碑。
“你就說這郵件給不給我？我可以送你一個鱷魚皮包當禮物。”
剛說出口有點後悔，她給胡馨萍也不過買了一個普皮的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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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書薇一聽能拿超級難買的鱷魚皮包眼睛都亮了，生怕她反悔一樣答應下來，立刻從包裏拿出pad找郵件。
楊書薇在那兒翻郵件，英姿手機正好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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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酉安發過來的，他那邊剛剛起床，把早飯拍給她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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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就充滿生活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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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，把剛剛刷完的賬單截圖給他看。
他秒回一個狗頭。
【來勁刷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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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差點笑出聲。
光速回一個拳頭。
【這才多少錢？怎麽這麽小氣？】
【我知道，那張額度夠嗎？我給你提額吧】
一分鐘不到的時間，他那邊發消息說提額了。
再過幾分鐘，他又發來一張空盤照片。
【趕緊吃光、努力工作，你不用客氣，喜歡什麽就買】
有他這句話，她心裏有底多了。
別等會兒給小姑娘買包，還得配一堆貨，萬一額度不夠，這就丟人丟大了。
窮鬼英姿盤算著要配多少貨才行，眼神無意地一瞥，忽然發現——
楊書薇放在桌上的手機，居然在錄視頻！
她發現的同時，楊書薇同時發現了她發現了她在錄視頻，二人來不及驚訝，同時伸手去搶手機！
還好英姿眼明手快、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。
她翻了翻，好啊好啊，從剛才【碰巧遇見】開始，楊書薇就在錄音了。
她沒好氣地拿著罪證指向楊書薇，指望她給自己一個說法：“說吧，為什麽要偷偷錄音？”
小姑娘嘶了一聲，那表情，有點愧疚，但不多。
“大家都很好奇你男朋友到底什麽樣，也很好奇你什麽樣，我想拿小號投稿YXH，賺點外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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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書薇似乎被說得有點羞澀，半晌忽然趁亂奪過手機：“好了好了，我刪了還不行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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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楊書薇剛才又上傳網盤了。
這下楊書薇沒得抵賴，訕訕地撇嘴：“怎麽這麽精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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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書薇面紅耳赤，到底是個小孩子，好半晌終於被嚇哭了。
英姿：……我這是造什麽孽。
英姿立刻和她一起去刷了個鱷魚皮包，被天降巨款砸暈的楊書薇喜笑顏開。
她拿著這和她年齡氣質完全不符的鱷魚皮愛不釋手，忽然長嘆一口氣：“英姿姐姐，我現在相信你和我姐夫是真的感情好了。”
英姿失笑：“你又知道了？”
“嘖！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的表情又多甜蜜，這種下意識的表情根本騙不了人。”
她的表情，很甜蜜嗎……
其實楊書薇這樣的外人爭辯沒有意義，可英姿就是忍不住想杠一下：“那說不定只是我一個人剃頭挑子一頭熱呢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這種天價的東西他都隨便你買啊！有幾個有錢人這麽大方？”楊書薇拿起手裏的包給她看。
英姿失笑：“他有的是錢……”
“有錢也不代表要給陌生人花！錢在哪裏，愛在哪裏，他的錢都在你手裏，說明他這個人、他的心，都在你這裏。”
這麽一說，陳酉安還真是從一開始，就隨便她花錢。
而他對其他人，不能說一毛不拔吧，只能說“別占我便宜”。
這樣一想，她心情陡然好了起來。
以至於打開那個視頻時，她嘴角還掛著不自覺的笑。
直到看到方永琳那張瘋狂可怖的面容，她的笑瞬間消失，從腳底躥出一股寒意。
楊書薇按了暫停，把pad推過來：“英姿姐姐，這東西太嚇人了，我可不敢看。”
英姿：……這又不是午夜兇鈴。
她看就她看。
可能是因為視頻裏的人已經死了，再見到她生前的視頻，這一幕不免讓人覺得很詭異。
方永琳身上還穿著拍賣會當天的裙子，妝容都哭花了，頭發淩亂，還真有幾分像女鬼。
她好像是拿著鏡頭，手不太穩，場面晃個不停。
她又哭又笑，似乎有千言萬語，幾度欲言又止，始終沒說出一個字。
英姿看過她演戲，一塌糊塗，此刻卻覺得她簡直就是個影後。
那種不瘋魔不成活的感覺簡直太對了。
過了好久，她陡然笑出聲，用手不停地擦眼淚，直到把黑色眼線擦得到處都是。
她終於開口了，聲音啞得不像話：“要死了，真的要把這些都發給徐解語嗎？”
她沒看鏡頭，捂著臉笑：“發吧，反正她九成九也不會看我的東西。”
下一秒，她放下手，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晶瑩的淚珠，又瘋狂又脆弱。
“徐解語，你知道嗎？我們兩個就是傻子，我們兩個都被江垚耍得團團轉。他根本沒把你當回事，從和你訂婚開始，他就想好要把你這個女明星吃幹抹凈。他也把我當傻子，為了他能一身幹凈地奔向他的心肝寶貝，就把臟水全潑給我們倆——哦對了，還有溫子倫那個傻瓜，我們都是傻瓜！”
她說著說著，伏案大哭，像個被拋棄的孩子。
英姿知道她已經死了，但這一刻，真的很想伸手去安慰安慰她。
方永琳卻驟然起身，明明面露兇狠，但是卻好像下一秒就要徹底崩潰。
“我告訴你，他別想這樣利用完我就和那個醜八怪美美在一起，我不會放過他們的！你要是但凡有點腦子、有點自尊，你就該拿著這視頻，當成你清白的證據發出來，我們倆一起整死他！”
英姿倒抽一口氣，方永琳，居然是這樣想的……
可是，徐解語卻……
方永琳說完，自己捂嘴大笑：“哦不對，你現在要麽在奢侈品店裏買包，要麽在物色下一個金龜婿，可能根本看不到我發給你的視頻。以前我老嫌你笨，現在想想像你一樣也挺好，我這樣二十多年喜歡一個人有什麽用？我還和別人在一起、想惹他吃醋，沒想到我才是個傻瓜……”
她邊說，邊撐著桌面站起來，搖搖晃晃，真的醉得很厲害。
方永琳的手放在鏡頭上，明明都是眼淚，但眼睛裏卻含著笑。
“算了，看不到也好，看不到說明你根本不在乎江垚。下輩子，下輩子我要和你一樣，當個沒心沒肺的人吧。”
下輩子……
英姿被關鍵詞觸發，剛想驚呼，屏幕卻驟然停下，定格在她的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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